鬼宅（三） 接續鬼宅（二） 家中有一媳婦叫馬瓊，人長得不錯，膽大而又聰明、機智，做事麻利。男人都不敢做的事她敢；臘月一天晚上，下起了毛毛細雨，天氣又冷，土匪又來了，敲門聲一陣緊似一陣，家里的人嚇得戰戰兢兢，不敢出來開門，這樣的日子叫人怎樣過，煩不煩人；馬瓊叫來所有男人，如此這般地說了一會兒，叫老公莊得福出去開門，開門一看，見十來個土匪，每人都帶一把長槍，一個土匪抽住他的衣襟吼道：“老子餓了，給老子弄吃的”。他就叫馬瓊出來煮飯。 馬瓊一出門，土匪們眼盯住她，還用手摸她的臉，調戲她道：“美女真漂亮，好久沒聞過女人味了……”，馬瓊推開他們的手說：“你們哪個是老大，過來我有話跟你說”，土匪頭應道：“我是”，她把土匪頭拉到一邊說：“叫他們不要動手動腳，安份點，待會吃完飯我先給你，怎么樣”。土匪頭高興得不得了，立即喝住他們的人；馬瓊說：“大家辛苦了，今天沒米了，只有一點糯米，我給你們煮糯米粥好嗎？”一個土匪說：“糯米粥就糯米粥，快點動手，老子又冷又餓，都快餓快死了，還羅嗦什么”。由于土匪人多，馬瓊叫老公搬來一個大鐵鍋，故意放在大庭內，搬來幾塊磚頭臨時立個灶，燃起大火煮粥；這正合土匪們的心意，他們都圍過來烘曖。但土匪也不是省的油燈，時刻警惕著，槍不離手。灶內火力大，很快，粥不斷地沸騰，差不多的時候，莊得福給每個土匪分一只碗，馬瓊手執一個大勺子，叫土匪們閃出一個位置，讓她好分粥，由于沸騰的粥太煬，土匪們也不敢靠得太近，把屁股挪遠一點，把槍壓在屁股下當凳子坐。 馬瓊打滿一大勺粥，照頭照臉地往土匪們潑過去，一勺、二勺、三勺不斷地潑，直到把一鍋粥潑完；土匪們哭爹叫娘地掙扎著，沒有還手的余地，這時男丁們手拿鋤頭、木棍出來拼命地亂打，把十來個土匪都打死了；又連夜把他們埋了，還在上面種上莊稼。不留下任何痕跡。此事除了一家人之外，沒有任何人知道。從此就有了十幾把槍，有了槍就不怕土匪放肆了，大家都夸贊馬瓊做得好。 總算平凈了一段時間，須有十幾條槍，但他們不敢用，也不敢留在家里，把它放在山林里收藏好，還每天晚上派幾個男人輪流到山里放哨，萬一有土匪出現，就來個里應外合，有了經驗的教訓，處處小心。 一個夏天的中午，所有的成人都到田里收割水稻；紅軍的一個連的隊伍經過這里，他們以為是土匪，都躲到山里了，在家的孩子們嚇得說不出話，老人們嚇得發抖：“你們晚上來，白天也來，糧食都讓你們這些土匪搶光了，你到別處去吧，我們受不了了”。連長說：“老鄉，我們不是土匪，我們是革命隊伍，是專門幫你打土匪的，你們不要怕，我們不拿你們一針一線，我們就是餓死也不會搶老百姓任何東西，但我們想借用你這里一個晚上，明天就出發，你們有什么困難盡管說，我們可以幫幫你們的”；這時老人還是不吱聲，他又說了很多部隊的紀律、革命道理。接著問孩子們：“你爸、***呢，是不是下地干活了？去叫他們回來，不要怕”。孩子們也不吱聲，只是緊張得想哭的臉放松了許多。 這時在田里的人們看見家里來了不少人，早已拿著槍守候在附近，萬一出現什么事，打死一個算一個。紅軍心里也明白，他們是給土匪劫怕了，于是張連長出門大聲叫喊：“老鄉們，我們是人民的軍隊，不是土匪，專門幫老百姓打天下壞人的……”。聽到聲音，還是大膽的馬瓊回來試探一下，若真是好人就不用怕，若是壞人就把他們騙出來在打。馬瓊回來后，見他們說話和氣，不像土匪那樣爆燥，就放心了許多。她說我們都到田里收割水稻了。她又給紅軍們倒開水。 張連長說：“留下倆個煮飯的，其余的全部幫老鄉收割水稻去”。他們也不休息一會兒，頂著烈日，浩浩蕩蕩地下田去了。莊得福說：“天氣太熱了，你們回去休息吧，我們自己能干，不要麻煩你們了”；張連長說：“我們人多干一小時勝過你們干一天，你就別客氣了”。就這樣他們割的割、打的打、挑的挑，十得汗流浹背。干得很有勁。收工時天上已掛明月了。當晚他們殺了一頭豬，搬出好酒，與紅軍們共度一個快樂的夜晚。 莊得福有個兒子，十三四歲了，人長得結實又活潑可愛，這一家人沒一個上過學，都不識字，沒文化，起的名字叫莊石頭，堅硬意思，不好聽，叫紅軍給他起個名字，紅軍說當兵光榮，就叫莊光榮吧。 第二天一早，莊得福的兒子莊光榮要跟紅軍一起去當兵，張連長說：“部隊不能收小孩，過兩年你長大了我們再回來帶你去好嗎？”。紅軍給他們留下十幾棵手榴彈，叫他們用來對抗土匪，他們一家人把紅軍送得很遠很遠。才依依不舍地與紅軍告別。 他們日夜都盼望紅軍的到來，自從紅軍來過后，土匪好長一段時間不敢出來活動，可是紅軍一去就沒了音信。再說土匪丟了十幾個兵不知去向，以為是紅軍干掉的，沒有紅軍出現，土匪又猖狂起來，不出來活動他們就得餓死，因為他們是靠打家劫舍過日的，在山里已經蔽不住了。 九月初的一個晚上，土匪又來到莊家，因為這里家大、人少好劫，又每次都得手。所以選擇在這里先下手，這一次有三十多個土匪，一到來也不叫門，就撞開大門直入。翻箱倒柜，把所有能吃的都劫走；這時只馬瓊和老人、孩子們在家，男人們都在山里面放哨，土匪想不到就這么容易得手，正準備離開，但見馬瓊長得漂亮，就打起了她的歪主意，馬瓊是個賢德的女人，她手拿一枚手榴彈對著土匪，大聲叫喊：“誰敢來我與你們同歸于盡”。土匪們見過這玩意，嚇得連連后退，拿著搶到的東西從大門設退。聽到馬瓊的叫聲，在外男人們知到事情不好，馬上回來應負，做好作戰的準備，包圍了自家大院，槍對準大門口，待土匪們全部出來了就開槍，但當時的槍很落后，一槍只能打一發子彈，打完一發又要重新上膛，外面的槍一響，馬瓊就從里面丟手榴彈。這一次打死、打傷土匪十來個，剩下十多個連東西都不要就逃命去了，又一次取得戰斗的勝利。這一次是紅軍教他們的戰略方法。首先是讓他們如意得手，別忙著抵抗，那樣會傷害家人和孩子，讓他們毫無防備時才出手還擊。 逃得性命的土匪回去后宣揚這里的人的厲害，以后就不敢來這里打劫了，附近村民也聽說這里的人敢于與土匪斗爭，英勇無比，土匪們聞之喪膽。有兩三年時間這里沒有土匪來過，這一家總算又過上安定的日子。 未完待續
快搜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