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孔，你喝點什么？”“咖啡吧！”我注視著老班長。 老班長不自然的扭了扭頭，把眼光移向別處，“你盯著我著我看什么呀？” “幾年不見，老班長出落的越來越成熟、漂亮了！”我邊說邊笑。 “你別取笑我了，我會不知道自己的斤兩？說實話，你今天約我來有什么事？總不至于大老遠跑來聽你一句并非出自真心的恭維吧！”不過可以看出，她的臉上依然洋溢著幸福，哪有女孩子不喜歡別人夸她漂亮呢？ 服務生端上了兩杯冒著熱氣的咖啡，那股淡淡的味道一聞就知道是正宗的曼特寧，然后知趣的離開了。我輕輕攪動著勺子，“老班長，我給你講一個故事吧！” “洗耳恭聽。” “我愛上了一個有夫之婦。” “我的天，不會吧！小孔，太不可思議了，說來聽聽！” 老班長在一家報社做編輯，比我有文化，也見過世面，上初中的時候，我是學習委員，由于性格相近，加上工作的關系，我們倆是無話不談的好朋友，因此在遇到困難的時候，我經常找她尋求幫助。“我現在已經深陷其中了，老班長，你說我該怎么辦？” “別賣關子了，快說來聽聽！” 我輕輕啜了一口咖啡，“那是一個多月以前的事了，那天我正在上班，父親打來電話，說讓我回家報名參加公務員考試，我想反正在鄭州給別人打工，也沒有什么很好的出路，就回家試試吧！在一個朋友開的照相館照相的時候，我邂逅了柳媛。” “柳媛是誰？就是你愛上的那個女孩子嗎？”明知故問！ 我的眼光開始憂郁。“是呀，當時我照完相，就要離開，進來一個女孩子，看到我拿的畢業證、身份證，問道：你也是報名參加公務員考試的吧？我說是呀，你呢？我也是。然后我們開始聊了起來。我這人比較喜歡結交朋友，你是知道的。” “你們都聊了些什么？” “天南海北，人文地理，可是當我說起前天我過生日的時候，朋友們如何為我慶祝，她打斷了我的話：你哪一天生日？九月初九。我說。不會吧，這么巧，我也是九月初九生日呢！我開始認真打量她，挺拔的小鼻子，大大的眼睛，挺可愛的嘛！你在哪上班？我問。在一家小報社做編輯。后來她給我留了電話，說回鄭州以后一定要給我打電話呀！我說好的好的，我一定打。由于第二天還要上班，當天晚上我坐火車回到了鄭州。” “呵呵，確實挺巧，而且她也在報社上班，也叫媛……孔令輝，你不是在編故事哄我吧！小心我捶你！”老班長好象明白過來什么，故意裝做氣嘟嘟的。哎呀，我給忘了，老班長也叫媛的，該打。 “我怎么會編故事哄你呢？你又不是不了解我，我的美好的少年時光都奉獻給學校了，可是當我真正進入社會才發現：在學校老師什么都教我了，可是他教我怎么談戀愛了嗎？” “這么說這還是你的初戀了？你別臭美了你！”竟然敢調戲我！ 我開始沉默。 “開玩笑呢！你可別生氣呀，繼續吧！” “回到鄭州以后，我發現自己已經愛上了柳媛，不知道為什么，僅僅見過一面的女孩子我居然會愛上她，也許這就是人們所說的緣分吧！但是我不知道她心里是怎么想的，于是給她寫了封信試探。大約過了幾天，我撥響了那個在我心中早已默記無數遍的電話。你好呀，我是小孔，我喜歡在別人面前自稱小孔，這你是知道的。” “她怎么說的，快說呀！” “你現在才打電話？孔令輝，你寫的信我已經收到了。然后她開始沉默，我們可以清晰的聽到對方呼吸的氣息。我非常想念你，你也想我嗎？我問。想，但是不很。真的，聽到她那句話，我恨不得馬上飛到她的身邊。我對她說，過幾天我休息，我會回去看你的。然后我掛斷了電話。” “后來呢？” “等待的日子真是漫長呀！我們通了幾次電話，我給她發短信，訴說對她的思念。終于到了星期三，下午快五點的時候，我把考勤卡交給公司的同事，說我今天有點事，你幫我刷一下卡，回頭我請你吃飯。然后我登上了開往許昌的K次列車，上車卻發現自己忘了帶手機。不過我也沒有在意，因為我的心早已飛到了許昌，飛到了柳媛的身邊。 點分，列車準時到達許昌站，下了火車之后我迫不及待的找了個公用電話，撥通了柳媛的手機。你現在在哪？我直接了當的問。你回到許昌了嗎？呵呵，我現在正在單位加班，大概要到九點，你吃飯了嗎？今天晚上我請你。我說你是女孩子，怎么能讓你請我呢，還是我請你吧！你現在到我們單位門口等我吧！我要掛斷電話了，現在正在忙。她說。 我打了輛車來到她工作的報社，守在她們單位門口等待著，當時我的心情特別激動，老班長，你知道，我從來沒有談過戀愛。第一次的感覺是什么樣，你知道嗎？ ”我怎么會知道，我也沒有談過戀愛呀！接著講。“老班長好象很感動。老班長其實一點也不老，不過我們都喜歡這樣叫她，她也不介意，還覺得這樣稱呼很親切。 ”我等呀等，終于那個讓我朝思暮想的身影出現了。我跑上前去，拉起她的手，說媛兒我帶你去一個好玩的地方。我以前和同學玩的時候曾經去過一個很不錯的咖啡屋“半島咖啡”，我決定帶她到那里。可是當的士到那個地方以后才發現，“半島咖啡”已經不知道什么原因關門了。我問司機：師傅，你知道這附近還有什么好玩的地方嗎？司機說好的我帶你們去一家酒吧，也不錯的。 酒吧的名字叫做“初戀之夜”，聽著確實浪漫。 我不會喝酒，柳媛也不會，我們叫了兩杯咖啡，曼特寧的，就是這一種，她說她喜歡曼特寧的那種淡淡的味道。“我指了指桌子上的咖啡。 我點了支煙，輕輕的吐出一股淡淡的煙圈。 ”小孔，你什么時候學會抽煙了，抽煙對身體不好。“老班長用手扇了扇飄到她眼前的煙霧，”不要抽了。“ 我把煙擰滅。”怎么你們兩個說的話都一模一樣呀！“ ”我點了支煙，輕輕的吐出一股淡淡的煙圈。小孔，你什么時候學會抽煙的，抽煙對身體不好，柳媛用手扇了扇飄到她眼前的煙霧，不要抽了。我的煙癮很大，可是在我喜歡的女孩子面前，我還能有什么事做不到呢？我把煙擰滅。深情的望著她，她被我看的有點不好意思，說小孔我們聽點音樂吧！我說好呀，你喜歡聽什么歌呀？劉德華，她說。我讓服務生放劉德華的碟子，一陣優美的旋律過后，響起了劉德華那帶有特殊磁性的歌聲：曾經年少愛追夢，一心只想往前飛，行遍千山和萬水，一路走來不能回慕然回首情已遠，身不由己在天邊，才明白愛恨情仇，最傷最痛是后悔……“小孔，我們聽點音樂吧？”老班長說道。 “好呀！你喜歡聽什么個呀？”我問。 “劉德華！”我的心一顫！但還是讓侍應生拿來了劉德華的碟子。 一陣優美的旋律過后，響起了劉德華那帶有特殊磁性的歌聲：曾經年少愛追夢，一心只想往前飛，行遍千山和萬水，一路走來不能回，慕然回首情已遠，身不由己在天邊，才明白愛恨情仇，最傷最痛是后悔…… “那天晚上我們開開心心的聊到大約一點，我把她送回了家，約好第二天去找她。對了，忘了告訴你，她家不是許昌的，因為在許昌上班，在我們那里租的房子。然后我回到家，興奮的一夜睡不著覺。” “沒想到，你還挺純情的，要是換了別人，早就把她辦了。”老班長由于和我一樣性格開朗，所以說話沒遮沒攔的。 “我把你辦了吧！”我壞笑道。 “去你的！” “第二天快中午的時候，我給柳媛打電話，說我想她，她呵呵笑著，那你還在我們報社門口等我吧！我們在一起吃飯，我不停的給她夾菜，她也給我夾菜，彼此深情的望著對方。我說媛兒，我給你唱首歌吧！她說好呀，你最擅長唱哪首歌？我說《忘情水》，我輕輕的唱了起來：曾經年少愛追夢，一心只想往前飛，行遍千山和萬水，一路走來不能回，慕然回首情已遠，身不由己在天邊，才明白愛恨情仇，最傷最痛是后悔…… ”浪漫！我怎么沒有碰上為我唱歌的男孩子呢？“老班長流露出羨慕的目光。”如果真的有，我會不顧一切愛上他的。“ ”吃完飯以后，我說媛兒，下午別上班了，陪陪我，好嗎？她答應了。我們來到小河邊，媛兒偎依在我身旁，我們談人生，談理想。我發現，她特別有思想，就是有一種睿智，不象我整天沒頭沒腦的，她教我如何應對人際關系，怎樣處理一些事情。真的，我覺得和她談話，有一種遇到良師的感覺，這比在學校受到的任何教育都要有用。后來她問我：小孔，你沒有談過戀愛吧？我的臉刷的紅了。我就象小學生面對老師一樣，拘謹的說：沒有。不過在學校的時候，也曾經喜歡過一些女孩子，但是那時候老師說我們要好好學習，我也沒敢對她們說出口。現在想起來，那時侯的時光挺美好的，可是已經過去了。 然后她好象下了很大決心似的，說：小孔，我談過戀愛的，而且我現在也有男朋友了，他很愛我，我也愛他。“ ”這不是耍你嗎？自己有男朋友了，還和別人談！不過也許當初你就錯了，你誤會了她的意思，她只不過和你我一樣，是一個性格開朗的女孩罷了，只不過想和你做一個普通的朋友。你不是說她是有夫之婦嗎？原來只不過是有男朋友而已，大題小做。如果你真的愛她的話，你就對她說呀，也許你有機會的。“ ”我說了，可是沒有機會了。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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